反正，造化弄人。
不管怎样小三爷和闷油瓶都会看对眼。
横竖就是对方了。
存货到此，再之后，大约就该是去张家的时候了吧~（远目）
05
我仔细的消化了张起灵的话，又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总结出了结论。
虽然倒斗的过程很离奇，但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斗里被那个什么什么皇妃给阴了吧！谁叫他捅坏了人家的棺木，还拿了人家的摇铃，所以被白烟裹了，最后跳了女儿泉……
等等，女儿泉？
不是吧，真有那么神的事儿？
可是现在他好端端坐在我对面怎么看都是个男儿身的样子，刚才还松松垮垮的运动裤这会儿笔挺的包在大腿上，翘臀长腿的简直让人挪不开视线！我咽了口口水接着思考，也许，那个传说中的女儿泉是有保质期限的。
“张…小哥。”我斟酌了下，还是叫了他一声小哥，“让我们把事情经过整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你跳了的那个女儿泉有蹊跷，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咒，你觉得呢？”其实咒这种东西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
“嗯。”虽然淡漠，但是十分肯定的点头。
我顿时无力的靠到沙发背上，叹道：“这么说你早就这么觉得了？”
“嗯。”
我咬牙，“那为什么现在又变回男人了？”
“热水。”
“啊？”不解。
“所以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是热水。”
“当然是热水，现在都10月底了杭州又没秋天这几天冷的都快赶上入冬了难道还洗冷水澡啊又不是苦行僧而且你还是客人我当然不能怠慢你再说了总不可能浇个热水就变身吧那也太扯——呃……”一开始我还找不到重点的跟他辩解，说了一通后才发现问题所在，不由得盯着他的脸，干笑道：“小哥，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浇热水就变男人，浇冷水就变女人啊哈哈哈哈……”
“嗯。”言简意赅。
嗯你个头啊！我说了这么长一串你就只回答个“嗯”吗？这也太节省了！这闷油瓶子！
我把后牙槽磨的咯咯响，但面对张起灵那张冰山脸又瞬间没了脾气，只好接着说：“那既然你都知道原因了，干吗不想办法让自己恢复原状？”
“四阿公说这样你比较好接受。”
张起灵，不，闷油瓶一脸无辜的回答。
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比较好接受！
“本来我打算解决了这个问题再来见你，只是已经到了与吴家约定的日子。”闷油瓶没有体会到我的怒火，只是垂下眼睛道，“没赶上。”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此时他的眼神里有种名为懊悔和不甘的情绪，而这种情绪直直戳进了我的心口。
“算了…”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开了口，“大不了我帮你一起找解除诅咒的方法，既然咱们、咱们两家是世交。”其实我想说的是‘既然咱们兄弟一场’，可转念一想这昨天才认识的哥们，不过是同个屋檐下睡了一夜，哪算得上兄弟？硬生生吞了回去。
“咱们把摇铃还回去总行了吧？再不成就给那什么什么皇妃磕头谢罪，就说打扰了她的好梦不好意思还请高抬贵手。”
“噗呼…”闷油瓶冷不丁笑了一声，很浅很简短，但是实实在在的。
“啧，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呢！”我挠挠头，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
“吴邪。”他轻轻叫了我一声，脸上没笑，但表情很柔和，嗓音里也夹带着笑意。
“怎么啦？”我莫名其妙的瞪他。
“你很有趣。”
靠！
06
傍晚，三叔来电话了。
我正打算带闷油瓶出去吃饭，接到这个电话顿时心头一阵不爽。该死的三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同谋，正好趁机套他一下。
我朝闷油瓶挥了一下手机示意，就走开几步接起了电话。
“哟，大侄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三叔亢奋的声音响如洪钟，直捣耳鼓。
我哆嗦了一下，回答：“三叔，我们昨天才见得面……”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怎么样？还好吧？”
“嗯，我很好。”
“哎呀，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问你怎么样啊？还好吧？”
“嗯，我很好。”
“小邪…”三叔的声音低了八度，“你这孩子。”
“对了三叔。”我打断他，“正好我想问你些关于张…起灵的事儿？”说话时我回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坐在沙发上，也正看着我，眼神淡淡的，我说话他肯定都听见了，我也没有回避他的打算，既然他没有阻止我说下去，想必是真的不在意。
说来也奇怪，明明昨天才见面的人，却好像已经认识了一百年，就连那张面瘫脸上我都能看出情绪。
“哟大侄子，你这是对人家上心了啊！我还担心你不愿意跟她一块儿！好！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尽管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三叔的口吻像极了八卦新闻女主播。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又看了眼闷油瓶，他已经开始看天花板了，我舒了口气，接着道，“就是，他过来这里之前跟四阿公去了趟广西，好像在那儿受了点伤……你知道这事儿吗？”
“受伤？”三叔一阵错愕，一叠声的道，“怎么会受伤的？受了什么伤？他娘的四爷什么都没说啊，要是真受伤了可不得了，你赶快带她去医院，我现在就给浙一的小李打电话！”
“哎三叔你先别忙，没事儿，不是大伤，其实也不能算是受伤，怪我没说清楚，其实就是……”我绞尽脑汁的想理由，突然灵光一闪，“就是有点嗜睡！昨晚到今天他睡了12个小时！他说是斗里中了招的后遗症。”
“噗呼。”背后传来笑声。
可恶，被赤裸裸的嘲笑了，我扭头瞪了闷油瓶一眼。不过他目光直视天花板，完全不理会我。
“哎…原来你都知道了啊……”三叔低沉的说道，“本来老头子的手艺是打算到我这里就断绝的，可毕竟几代的营生了，哪能真的说放就放呢？这门亲事说到底也就是这个理儿。”
“……三叔，我懂。”我从小就把爷爷的经历当故事听，年纪大了就把爷爷的笔记当故事书看，虽然大学学了建筑，但对古董依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倒斗这件事，说不好奇是假的。
“一开始我真怕你不接受，也打算过干脆跟陈皮阿四那老不死的来硬的，没想到造化弄人，你还真和她看对眼了。天意啊，天意！不过——”三叔话锋一转，“淘沙这行里水太深，你摸摸皮毛可以，千万别陷进来，就算去了张家也要自己注意分寸。”
“我知道了。”我乖乖的回答。听到这儿我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三叔对闷油瓶的事情不知情，当然也不排除他在对我演戏，不过我内心不愿往那方面想。
“还有啥想问的？”三叔等了我一会儿见我不往下说，就主动问起来。
“没了，我先挂电话了，出去吃饭。”得了这个台阶，我赶快寻机脱身，又跟三叔寒暄了两句，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转过身，闷油瓶已经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面对着我，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
我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有点想笑。
“行了，吃饭去吧。”
我捞起家门钥匙，笑着对他说。
TBC
COMMENT FORM